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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岛之最-岛屿酒香

2017-09-30 09:21
【撰文:赖伟峯Otto Lai】 

你曾睡过海边的小木屋吗?度过那个在月光下可以听见无止尽重复的海涛拍岸,嗅到空气中一丝丝咸腥海味的夜晚吗?

你曾踩着细软绵纱追浪吗?在那艳阳炙烧下, 不畏紫外线的辐射与融化人的高温,而挥洒着青春欢乐吗?

只要你是岛民,或者你到曾到过海岛旅游,一定难忘上述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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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海风、海潮、海味的风土,造就了不少海岛美酒的特殊性。)

海岛,被海洋环绕着,也隔绝出属于自己的风土特色,表现在语言、饮食、文化甚至美酒上。仔细算算,全球有着海岛酿出的绝顶之酒,像金门就有着傲视中式白酒的高粱,像法国雷岛(Île de Ré)就靠咸地酿出卡慕雷岛干邑,而葡萄牙的马德拉岛(Madeira)则产著名的饭后酒精强化甜酒(Fortified Wine)马德拉酒。          

不过说到把海岛天然环境的风土特色投射到酒香上的最佳典范,还是苏格兰。位于大不列颠岛北端的苏格兰,是地球上最早发展的地表之一,右侧的海岸线平整缓和,但左侧的海岸线则细碎分裂,大小岛屿不胜枚举,宛若散落一地的珍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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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打开苏格兰地图,它的右侧海岸线平整缓和,但左侧则显得细碎分裂,大小岛屿不胜枚举,宛若散落一地的珍珠。深色处为威士忌圣地艾雷岛)

从纬度最高、有着浓厚维京文化影响的奥克尼岛开始,逆时针方向分别还有斯凯岛,茂尔岛,艾雷岛,爱伦岛,朱拉岛等等,而且每个岛屿上都有不只一座威士忌酒厂,他们产出的酒不仅各自有自己独特鲜明的风味。这一座座酒厂藏身于每一个遗世独立的岛屿上,用酒香向世界宣示他们的不同主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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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为了方便运送酿好的酒到外地,艾雷岛的酒厂几乎都盖在海边。)

而在苏格兰上述几个海岛上的威士忌,最著名的当属艾雷岛,这里就像威士忌圣岛,全球无数威士忌迷都会到这里朝圣,尤其每年五月的艾雷岛音乐节,就连日本大文豪村上春树都难以免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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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的『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』,记录了他造访苏格兰的观察。)

艾雷岛威士忌之所以迷人,其来有自。打开威士忌历史,起源就在与苏格兰低地相同纬度的爱尔兰,相传威士忌是公元四、五世纪时,传教士从爱尔兰地区传入苏格兰,但文献对苏格兰威士忌最早的纪录,是十五世纪1494年时一位天主教修士约翰·柯尔(Friar John Corr)在英王詹姆士四世的采购契约要求下,采购了八箱麦芽作为原料,在艾雷岛制造出第一批的「生命之水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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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早期酿造威士忌的图。)

所以艾雷正是苏格兰威士忌风味最原始传统的地方,而威士忌产业也几经兴衰起落,爱尔兰从全球最强威士忌产国衰退到只剩三家酒厂,苏格兰酒厂也开开关关,走过政府重税、禁酒令、战后等冲击后缓步成长,在20世纪七十年代后威士忌热潮再起,苏格兰逐渐形成现在的产区配置。整体来说,分辨苏格兰威士忌与它同源的爱尔兰威士忌,最主要的差异,就是前者有泥煤味(Peaty Flavor),后者采三次蒸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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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泥煤是创造威士忌独特风味的关键元素,这是泥煤田的剖面图。)

想知道为何苏格兰士忌会使用泥煤(Peat)?就必须先了解什么是泥煤?泥煤是一种可以当燃料的物质,主要就是石楠花(Heather)与其他植物死掉之后,与泥土沈积而成。泥煤田的土质就像软质巧克力,早年苏格兰威士忌起源于农家私酿,简朴的农夫会挖取泥煤然后晒干来当作天然且低廉的燃料。只不过泥煤燃烧效率不高,会产生颇多烟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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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泥煤当燃料,但却不是用在制程中的蒸馏上。)

在苏格兰威士忌的制程上,燃烧泥煤并非用于蒸馏酒液,而是更前端的烘干麦芽。大麦必须发芽,内部淀粉才能转化为糖类以便进行发酵酿酒,但发芽的动作又不能无止尽地进行,否则糖类将完全被发芽的大麦成长之用而消耗光,因此就必须进行烘干让已经发芽的大麦停止发芽,而燃烧的正是泥煤。泥煤在燃烧的过程中所产生的酚类(Phenol)渗入麦芽,也为后来熟成的威士忌带入了泥煤与烟燻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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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泥煤烟燻风味几乎成了,岛区威士忌的迷人关键。)

这味道儿现在成为苏格兰威士忌的独特风格,不少酒厂大量生产后依旧保持这种传统,因此发展出地板发麦并燃烧泥煤烘干,而外观看来像的宝塔式的建筑也成为酒厂最鲜明建筑。只不过许多酒厂为了迎合市场需求,逐渐改变传统做法,甚至是风味。反而是位于海岛区上的酒厂,大多坚持传统做法从未改变,保有原始传统工法与味道,因此也可以说「想体验正统苏格兰威士忌风情,岛区威士忌才是最佳选择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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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外观看来像的宝塔式的建筑是酒厂最鲜明建筑,也是地板发麦跟燻干麦芽的地方。)

就像「泥煤烟燻味」是艾雷岛大多数酒厂的酒香海味中的主旋律!虽然泥煤味已经不是判断酒是否来自艾雷的唯一标准,因为本岛斯贝赛区的威士忌也有重泥煤版的,艾雷岛也有酒厂生产非泥煤的产品,但「泥煤烟燻味」却仍不失为艾雷岛威士忌的重要指标印记。交通不便的艾雷岛蒸馏厂,燃料取得不易,使用泥煤的情况比本岛更依赖更普遍,当年的偏僻落后,今日反而成为最鲜明标示。泥煤威士忌等于把风土纹身到威士忌上,其实不光只有艾雷岛,像斯凯岛上有许多的石楠花生长,因此位于其上的泰斯卡酒厂,他们的威士忌中除鲜明的海风气息以外,还带有一丝迷人的石楠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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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烟燻让食材产生类似梅纳效应的美味。)

到底泥煤与烟燻风味有何差异?因为酚类会同时赋予威士忌泥煤与烟燻(Smokey)的风味,泥煤运作在威士忌中的味道类似碘酒、消毒水与正露丸的混合体;而烟燻味则象是燻制过的金华火腿或鲑鱼的香气,有些木质调。所以泥煤味加上烟燻味就像威士忌的3D立体纹身,成为威士忌中最容易辨识的味道。许多酒友回忆自己初尝海岛泥煤威士忌的经验都是鲜明难忘,往往大叫:「哇这什么味道!是药水吧,好像走进医院。」的确, 这些碘酒、消毒水、正露丸、燻制过的金华火腿或鲑鱼等等,似乎不该出现在威士忌中的奇怪字眼,老早就成了「无泥煤味不欢」的资深威士忌迷的关键字,他们沈溺在泥煤与烟燻互补平衡的幽微牵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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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沈寂一阵子后,拥有28家蒸馏厂的帝亚吉欧重新整军旗下三家海岛酒厂,推出『海岛之最』。)

全球第一大列酒商帝亚吉欧旗下的「海岛之最Best Of The Isles单一麦芽威士忌系列」,就拥有许多能展现各种特色的海岛风华的酒厂与产品,他们拥有最多(28家)目前仍在营运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酒厂,位于不同区域,拥有不同风格,展现了苏格兰威士忌多面向的复杂性。其中位于岛屿区的酒厂有三家:「艾雷岛入门首选」卡尔里拉(Caol Ila)、「艾雷岛之王」乐加维林(Lagavulin)及「海洋之子」泰斯卡(Talisker),以不同的工法诠释泥煤与烟燻风味,在岛屿威士忌的世界中独领风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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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说:海味迷之余,再交织威士忌多元基调香气,是一场飨宴。)

当然,在泥煤烟燻味的主旋律之外,海味还有许多迷人的副旋律,咸味、碘味、海带味、海潮味、牡蛎味,交织着泥煤、烟燻。再佐上威士忌最基调的麦芽香甜,花香、水果香、香料味等,层层叠叠、多源混调,绝对是一场从嗅觉到味觉的海岛酒香飨宴。那就更遑论还有更多高年份的木桶熟成版本,等着您来探索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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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图说:来自艾雷岛的卡尔里拉12年威士忌,是相当适合想尝试海岛威士忌的入门酒款。)

文章来源:tw-t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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